况且,血流成河的战场正是点水鸠展现实力的最佳舞台,他能用鸟喙轻点水面,足以杀死一头巨象的毒素会从中扩散,有他在,人类就算能胜利也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不过点水鸠没法对付这么多人类? 毒素需要积累? 如果大量分泌,点水鸠也难逃一死。
他去哪了?难道临阵脱逃?
这不是他的风格。
白夭感到不安。
涌动寒气的通道仿佛在邀请她进入? 望不见底的黑暗有漩涡般的魔性? 她好想听见了某个声音在召唤她。
她用鸟语问了句谁在里面。
无鸟应答。
——找到黑渊说不定能离开炼狱。
这是罗斯曾对她说过的话。
她忽然又觉得,待在里面的不是鸟? 而是人。
“罗斯!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还是让疯子来看看吧,他死了能复活? 由他探路最安全可靠。
*
疯子、乌龟、白夭和一些闻讯而来的犯人们站在洞口。
“是这?”疯子疑惑地蹲下身子? 随后兴奋地说道,“真冷!”
乌龟把疯子推开,迫不及待地探进脑袋。
他的身体比正常人要小一些,但坚硬的龟壳意味着无法穿过狭窄通道? 除非先将它切开。
白夭听乌龟说过? 龟壳虽然非常厚实,而且磕磕碰碰没什么痛觉,但若要切断或是强行掰断则会痛不欲生,龟壳的感官连接着脊骨,只要想想脊骨被反扭断裂就能明白龟壳破裂的激烈痛感? 因此乌龟大夫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舍弃这身厚重的铠甲。
现在算不算非常情况呢?当然不是? 周围的犯人都能代替乌龟探索。
“怎么样?大夫?”疯子问道,“我觉得里头有蹊跷。”
“嗯……”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