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一片片无法拯救的灵魂消失在血海中,是什么感觉呢?
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后来还发生许多事,可现在不是追忆往昔的时候。
他以前觉得“生命宝贵”? 渐渐地,他颤抖地在颠扑不破的道理前加上了一个定语——
自己的。
“罗斯? 那是什么玩意?!”疯子恰逢时宜地惊呼让他缓过神来。
“什么东西?”
陈简转过头,双腿还在不断奔着天鸟坟场去? 在蛊雕的描述下,他早对鸟国的地形烂熟于心? 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跑到坟场——前提经过这么多年? 鸟国没有发生变化。
显然? 鸟儿们并不喜欢改变。
疯子所指之处是一个形如老虎的庞大身形,它张开双翅的模样像一只威武的狮鹫。
“穷奇……”陈简知道它,蛊雕评价它是愣头愣脑的傻小子。
穷奇出现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一切都还在陈简的掌控之中,况且就算脱离掌控也无关紧要,因为他们脚下就是填天鸟坟场。
“别管它,我们要下去了。”
“怎么下去?”疯子看这天鸟坟场,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这里像一座巨大的巢穴,坟场周围被栅白树的树枝围住,形成非常工整而肃穆的墓地。坟场呈圆形,半径大概有四五百米,非常之广阔,地面种植了按时修剪的植株,看样子是将人类的园林工艺全然照搬,踩上去能感觉到,这是一块非常厚实的土地。
这要怎么下去?
连白夭都困惑了。
她生活在鸟国上千年,还从没想过天鸟坟场能下去,这难道不是死者的特权吗?
陈简似乎早有方法,他神情自若地站在天鸟坟场中央。
白夭疑惑地跟在他身旁,诡异的气氛让她说不出话。她感觉他像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