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空洞?
他缓慢地旋转脖子——好像脖子没有长在肩膀上——斑驳树荫将犯人们的身体圈出数不清的黑孔,他们的手脚被木头钉死,不断流出的鲜血将痛苦清晰呈现。
就是他们乘人之危将白夭囚禁。
陈简不想问白夭经受了什么,也不愿想。白夭的长相并不出众,她的皮肤苍白透明,能从脸一眼看进血管和骨头,可她还是遭到了那些龌龊悲哀的事。
犯人们究竟是丧失了,还是找回了?人性和兽性的区分似乎不再重要。
脑袋有些肿胀,肌肉正在逐渐松弛,先前积累的伤痛在瞬间反馈进大脑,他站不稳,像发高烧一样有强烈的作呕感,不过他还矗在原地,双腿似乎连着地面。
疯子凑到陈简面前,将他的眼皮翻开。“他好像要死了。”疯子平静地说。他更意外陈简能身负重伤战斗那么久,连续三次将首领杀死,他已经无法估量陈简的信念。
白夭用破布处理伤口后,走到了他们身边:“让他休息吧,疯子,你背着他走。”
“好吧。”
“黄哀眠也在这啊。”
白夭甚至不知道她曾被他炸成碎片。
“好久不见。”黄哀眠像没事人一样微笑。
白夭释然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一直被关在那了,幸亏你们找到我。”
陈简靠在疯子背上,迷迷糊糊听着白夭的声音。
她好像完全没有伤心,只觉得被男人们关押浪费了宝贵时间……为什么会这样……
陈简抓不住意识。他昏厥过去,没多久就死了。
等醒来时,他们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了。
“你活了。”疯子感受到身后的动静,马上将陈简放下。
陈简感觉睡了很久,伤痛和困倦一扫而空,他站稳在地面,张望四周,是陌生的地方。他的模样非常邋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