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带你一起出去。”
“多谢。”
“哎!姓张的,我们呢?你这家伙刚才也听陈简说了,我们都是被卞离利用了,是无辜的!这件事你也要告诉外面的人,还我百苦教清白!”
“可你们杀人是事实。”张克钊在这点上寸步不让。
“你——”
走廊的牢门被推开,大家知道,张克钊马上就能出去了。
张克钊洋洋得意地注视狱卒走进。
狱卒走近,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不……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这个勇敢的男子顿时嚎啕大哭,双腿不断扭动,想尽可能远离缓步接近的狱卒,其他的囚犯顿时安静。
陈简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胆战心惊地低下脑袋,用余光观察狱卒。
狱卒正朝张克钊走去,他没用到木板浮桥。
“你弄错了!弄错了!我是张克钊!我是左卫率张克钊啊——畜生!别进来,你认错人了,蠢货!畜生……”
他一会儿怒斥、一会儿哀求,豆大的眼泪哗啦啦地从身上滚落,像瀑布般涌出的汗水将囚衣浸湿。
其他犯人投以漠然而怜悯的眼神。
就算一辈子没法离开深水地牢,他们也不想落得张克钊的下场。
陈简总算看清那名狱卒——
他高大而纤细,身体隐没进暗红藏青掺混的长袍,背后插着一柄灰黑的罗伞,罗伞上绣了某种形状,但陈简看不到,伞尖是宝幢,随着狱卒前行叮当作响。
狱卒逐渐接近牢房,一张带着画有阎王面具的脸出现在伞下。
“不是我……不是我……”
不到一分钟,张克钊已经耗费了全部体力,他像干尸一样倒在地上,任凭狱卒抓住胳膊将他从地上拖起。
狱卒的声音透过面具,带有嗡嗡杂声:“张克钊,行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