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去送师父。”顾明珠说着露出一个笑脸,然后跟着莫阳明向外走去。
看着女儿提起裙角奔跑的身影,顾崇义摇摇头,女儿病好之后是越来越顽皮了。
将莫阳明送出门,顾明珠这才又回到了堂屋中。
顾崇义正在翻看桌子上的兵书,这都是当年父亲亲手写的,很多都与水师有关。
“爹爹。”
听到女儿的声音,顾崇义抬起头对上女儿清亮的眼睛,想到女儿刚刚偷听他和莫真人说话,顾崇义正色道:“珠珠方才是不是偷听我与真人说话?”
顾明珠点了点头。
顾崇义道:“这些话珠珠不要听。”
“那是为何?”顾明珠道,“爹爹会告诉我吗?”
自然……不会。顾崇义清了清嗓子,本来偷听的是女儿,怎么他反倒没有了底气,生像错做事的人是他。
顾明珠道:“从前爹爹与娘就有许多事瞒着我,有时候是因为我的病,有时候是因为父亲衙门里的事。”
顾崇义不禁想起这些年他们面对珠珠时总是神情轻松,心中难受也不能当着珠珠的面露出端倪,可时间久了,珠珠怎么会不明白?
也许就因为这样,珠珠才会自己想着法子去偷听。
“在山西时,爹爹就为衙门的事焦急,”顾明珠道,“总会在院子里叹息,我都瞧见了,爹爹有该做的事。”
顾崇义惊愕,没想到女儿什么都知晓。
顾明珠接着道:“我和母亲在庄子上遇到凶徒,回京路上又在村堡中躲避,后来女儿去了上清观……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父亲要对付那些人不容易。”
顾崇义点点头:“是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想让珠珠知晓太多。”
“但女儿想知道,女儿也想为爹爹分忧,”顾明珠认真地道,“因为女儿与爹爹、母亲、弟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