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见过小叔,此时看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威武,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与这街上繁华的景象十分相称。
魏元谌道:“现在周七爷在五军营中任副将。”
顾明珠只见站在花灯下的周择笙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不禁想要回应,不过立即就回过神,小叔是在向魏大人示意,她这般模样小叔根本不识得她。
巡城兵马不能逗留,周七爷也驱马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新岁即将来临之时,没想到还能与小叔见上一面,让她恍然有种感觉,那些她在意的人终究还会回到她身边,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
顾明珠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那一盏盏花灯在眼前变得格外璀璨,她想要低声向魏元谌道谢,嘴角扬起,就感觉到下颌上的东西慢慢地向下滑脱。
“大人……”顾明珠道,“下巴又掉了。”
如果是谁注意到茶楼上的情景,定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婆子站在窗前,从她身后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下颌。
……
初九送来了品香楼的点心,顾明珠将脸上的装扮卸掉,这才吃着红豆糕思量薛老通判说的那些线索,赵老将军案、山东海贼案,谭定方恰好都出现在附近,这不能被解释成巧合。
顾明珠道:“陈维城身患重病时日无多,所以他才会冒险诬陷谭定方,此计成功之后,怀王府也就洗脱了嫌疑,可若陈维城根本早就知道刑部和魏大人就在附近呢?那岂非交上了怀王府和梁家的证据,反倒坐实了怀王府的罪名。”
“陈维城以自己为诱饵,可以保护怀王府,反过来也可以保护另外一个人,”魏元谌道,“那就是谭定方,陈维城败露之后,所有指向谭定方的线索全都顺理成章地挪到了陈维城身上。”
顾明珠道:“所以谭定方这个兵部尚书,到底是谁的兵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