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伎俩,就与周家退了亲。
这次,他想要将椅子上的少女看个仔细,却在关键时刻所有的景象就此烟消云散。
“侯爷。”
“侯爷。”
管事几声呼唤,让崔祯回过神来。
“侯爷您是不是不舒坦?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崔祯只觉得额头上一片冰凉,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心中仿佛有个空洞,无论如何也无法填补。
有个荒唐的念头萌发出来,如果老僧知晓救了他,反倒会害死挚友的女儿,是否还会那样做?
如果他没那么选择,对周氏多些关切,救周氏出大牢,即便之后崔、周两家婚事不成,他也不会如此后悔。
再如果他与周氏成亲,周氏应当会认得他戴着的那块蜜蜡,弄清楚关于这蜜蜡的过往,就凭这段恩情,他也会好好对待周氏。
“没事。”崔祯声音略有些沙哑,没想到事情追究起来是这个结果。
崔祯又仔仔细细地将那图样看了一遍,这才合上了册子。
“让锁匠做把钥匙,”崔祯吩咐管事,“再将这匣子好好收起来,不要让别人碰触。”
管事应了一声。
崔祯站起身向外走去,没有叫任何人,一路出了府邸。
从前心中炙闷他就会出去溜溜马,可现在只要想起对周氏的亏欠,他就喘不过气来,他希望能有方式可以弥补周氏。
人都是自私的,这时候他倒期望周氏真的有错,也许他也能为自己开解几分。
街上一片繁闹景象。
缓缓前行的马车中,有人撩开了帘子向外看去:“那是侯爷吗?”
跟在车外的张家管事顺着张大太太申氏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瞧见崔祯的背影一闪而过:“是侯爷,是侯爷没错,除了侯爷谁能有这样的威势,侯爷是不是去迎老太爷和大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