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动弹不得,宓太妃又开始大叫:“杀了她,杀了她……”
最后宓太妃将目光落在怀王身上,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温和,目光中满是期望:“怀王爷,您登基之后,别忘了将惠王挪入先皇陵园之中,你答应我的……你要做到。”
内侍将宓太妃带走,宓太妃的声音越来越远。
“皇上,”姜贵妃先跪下,“皇上您要为妾做主啊。”
“父皇,”怀王也膝行到皇帝面前,“儿臣不知道宓太妃怎么回事,儿臣离开宫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私自见过太妃们,儿臣是被冤枉的,父皇……”
皇帝这次没有理会怀王,也没有与姜贵妃说话,径直向乾清宫走去。
怀王忍不住牙齿跟着打颤,父皇是不是在思量要如何惩戒他?就像之前的大哥那样,不……大哥还有贵妃护着,他没了母妃,更没有詹事府的官员为他喊冤,他可能会比大哥更惨。
怀王攥紧了拳头,申家是帮他笼络宓太妃没错,可宓太妃为何变成这个样子却与他无关,是有人借着现在的案子在害他。
怀王转头看向贵妃,贵妃脸上是一抹委屈、惊惧的神情,那神情却在怀王目光深处渐渐变化,变成了狠厉和轻蔑。
是贵妃,就是贵妃。
……
内侍七手八脚地帮皇帝换了衣袍,皇帝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案几上摆着的牡丹花,他记得那叫“玉楼春”。
皇帝脑海中一片纷乱,纷乱的影子渐渐拼凑出一抹窈窕却又英气的身影,那身影和面目一变,恍然变成了朝堂上不卑不亢的魏元谌。
魏家人。
这桩案子是魏元谌查到的,最终抓到怀王把柄的是刑部,本来他有意让刑部接手这案子,可现在一切顺利他却又觉得魏家有意如此。
“天家,御医给宓太妃诊脉了,宓太妃吃了不少寒食散,又服下了过量的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