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似与从前没有改变,身上却少了那种压抑的冷寂,坐在这里岿然不动,旁边的一切在他的衬托下都变得渺小了似的。
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会留给别人任何的机会。
乔嵩心中微微一笑,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比查清几桩案更加可怕。
太原府的案子魏元谌处置的很好,陆慎之明明与珍珠大盗案有关,却让人查不出半点的痕迹,这两日陆慎之就会回到太原做他的同知,将来有很大机会升迁知府,魏元谌的这份恩情陆慎之、太原府百姓都要铭记于心。
这次都察院和五城兵马司的案子也是如此,顺天府苏甫一脚踩了进来,谁知道结果会如何?会不会心向魏元谌?
苏甫明知道不该与魏家结交,却让魏元谌坐在顺天府大牢里审问案犯,显然对魏元谌十分信任,贵妃娘娘那种明目张胆的笼络,不知比魏家差了多少。
但就是没人能挑出魏家的错处,即便将局势看得清楚,状告魏家,留下的也不过就是奸佞之臣残害忠良的名声。
乔嵩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今日不该来到大牢,乔徵说今日魏元谌提审恐怕会有重要线索,他不想错过,但踏进了顺天府大牢,何尝不是为魏元谌助威。
乔嵩想要退回去却来不及了,他站在了灯下,不远处大牢里的人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果然,一只手从不远处的牢房中伸过来。
“大人,乔大人,”白恭人声音沙哑,紧紧地攥住了牢门,“大人,求求您救救妾身,妾身无罪为何要将妾身关押在这里?”
乔嵩道:“你是袁知行的家眷?”
“是,妾身是。”白恭人发髻散乱,枯瘦的手指张开尽力地向前伸着,仿佛要抓住乔嵩身上的官服,她一直都在苦苦忍耐,终于见到了上官,她要将冤屈都说出来。
狱吏上前举起了火把,四周光芒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