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杀阿婵,真人曾去衙门问过仵作,阿婵是自尽的,真人忘记了吗?
我……我进了门就看到阿婵坐在椅子上,鲜血从她脖颈上喷出来,我也想过要救她,可……血太多了……喷了我一身,那伤口很长很长,从左边一直划到右边,捂也捂不住,我大声地喊,才将父亲、母亲和哥哥叫过来,可谁也没有法子。”
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个场面依旧让白恭人记忆犹新,鲜血从伤口和阿婵的嘴里涌出来,阿婵半睁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响动,身体颤动喘息不得,最终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白恭人想起今天自己的胡言乱语接着道:“我今日说那些话都是气话,我没想阿婵死……我是骂了她……但从前那些话我也总说,她都不在意,怎么这次就要自杀?我知道父亲、母亲都怨我,他们到死都怨我……可我真的是为了白家好。”
白恭人收紧手指:“真人……真的不怪我,阿婵早就病了,真人与她相处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吗?她一直胡言乱语要嫁人,说有个男人喜欢她,不嫌弃她的腿,会迎她做正妻,那男人不但功名在身,最重要的是那男子一心为国为民,是个英豪。”
说到这里,白恭人定定地看着莫真人:“真人觉得可能吗?阿婵相貌平平,生下来腿上就有疾,就算有男子愿意娶她,那男子也不可能有功名在身,更别提什么英豪。
就算是我这般模样,父亲、母亲也是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袁家,那时候我家老爷不过就是个才入仕不久的七品官罢了。
阿婵怎么可能与我相提并论?最可笑的是我父亲居然相信,与母亲一起操办阿婵的嫁妆,还要将祖屋也卖掉为阿婵买些良田,免得让阿婵进门被人笑话,那些良田每年能赚些银钱,让阿婵赏给下人。呵呵呵……他们都不曾为我想这么多,都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为何如此偏心?阿婵果然有这样的事也就罢了,分明就是妄想,我是气不过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