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体会到父亲的苦心。
林夫人望着崔祯,所以这就是崔祯与长姐之间的隔阂,她刚想要安慰崔祯几句,就看到从崔祯头发上淌下的水滴似是带着一抹殷红。
林夫人惊讶之下再仔细看去,崔祯脖颈上似是有鲜血,
林夫人站起身:“祯哥儿,你受伤了?”穿着甲胄怎么还会受伤?是在哪里受的伤?
“快去请郎中来。”林夫人高声吩咐管事。
“姨母……”崔祯仍旧要拒绝。
“若你还当我是姨母,就听我的安排,”林夫人扬起下颌,脸上是坚定的神情,“许多话你不能与外面的人说,但可以告诉姨母,你才一两岁的时候,你母亲病重,姨母就去崔家照顾过你,那时你刚刚会走路,总是追着姨母在长廊里奔跑,你可能不记得这些事……但姨母每每想起来,心里都暖暖的,看着你长大成人,在边疆屡屡立功,姨母也与有荣焉。
祯哥儿,你母亲做的不对,但你也不要太难过,你还有其他亲人,有妻子、兄弟、族人,人总要往好了看,才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林夫人一改往日的温婉,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让崔祯一时有些恍然,这种看似威严却满是关切的话语,他许久都没有听到了。
他难过吗?
他决定这么做时,就料想到了结果,怎么会难过?
可是当母亲一遍遍喊叫崔渭时,他也感觉到胸口一阵闷闷的疼痛。
“崔渭,崔渭……”那样急切的时候,母亲没有喊过一次他的名字。
大儿行事鲁莽。
这也是他在母亲心中的模样。
也许当年他执拗着去衙门的那一刻,他在母亲心中已经死了。
……
林夫人走出屋子,让郎中和小厮进门为崔祯更衣治伤。
看到小厮捧出染血的甲胄,林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