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谌看过去,每次孙郎中要提及如珺时都是这般模样。
魏元谌道:“先生但说无妨。”
孙郎中接着道:“我只是想起曾与如珺提及这些,如珺说药不分好坏,要看用它的人如何,这曼陀罗花可治病患也可对歹人,在她看来是味好药。
我现在还后悔,如果当年给如珺留些曼陀罗花,或许如珺不会被那些人抓住。”
魏元谌沉默,就算有曼陀罗花,如果有人一心想要除掉她,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如珺这番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必然惊诧,女眷怎能想到用药来伤人。
她表面上柔弱,心中是如此刚强,懂得保护自己。
所以那晚她才会手持利器,为自己抗争,不会轻易被人摆布。
魏元谌半晌才将思绪拉回来,常在坊间行走的“珍珠大盗”用这样的东西对付韩钰,也合乎常理。
孙郎中又将旧箭头拿起来,打开药箱拿出一把小刀,从箭头上刮了些粉末。
“时间太久了,这上面的药性还要仔细分辨。”
孙郎中说到这里,不禁“咦”了一声,用手捻了捻那粉末,凑在鼻端闻了闻,然后竟然将手送进嘴里尝了尝。
魏元谌皱起眉头:“先生。”
孙郎中端起茶来漱口,魏元谌立即拿起痰盂立即送过去:“先生不可随意尝毒。”
“无妨,看起来不是烈性毒药,”孙郎中吐掉嘴里的水道,“我取一点尝不碍事。”
魏元谌道:“若是有人中此毒箭是否能存活?”如果中此毒箭能活下来,那么今日针对韩钰之人,就有可能是当年的“珍珠大盗”。
孙郎中向魏元谌摆了摆手,眉头忽然紧紧地皱起:“你让我想一想。”他的目光落在那箭头上。
“尝后舌尖发麻……比曼陀罗花烈性,是草乌……”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