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不少人手,太原府衙已经向卫所求助。”
魏元谌点点头:“官府来之前,让他们不要被人擒住,等人都到齐了,我看看他们如何冤我的人是盗匪。”
亲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小船。
初九奉上一杯茶,魏元谌接过来抿了一口,茶水甘冽入喉,如同湖面上微拂的清风,风卷过他那潮湿的衣袍。
聂忱看着那位魏大人,魏大人是外戚,这样的膏粱子弟应该身娇体贵,如何能受得了半点委屈?魏大人却并不在意,可见魏大人不是贪图享乐之人。
丁家和官府勾结设下这样严丝合缝的局,要将所有人网络在内,也被魏大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心智也鲜有人能匹敌。
也许魏大人真的能查明这桩案子,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长老爷才愿意将线索送给魏大人。
眼前越是黑暗,一点点的亮光都会成为明灯。
如同绝境中最后的希望。
聂忱站在魏元谌旁边,忽然有种将心中所想全都倾诉出来的感觉,他不禁一凛,他做侦探之事多年,为了查明案情,私下里经常会向犯人套话、问审,深知掌控人心的重要,而他刚才不知不觉中,情绪竟然一直被魏大人左右。
魏大人没有继续审问那人,仿佛已经将那人忘记了,却带着那人看眼前的一切。
因为在魏大人心里,那人根本不需审。
魏大人不用听那人说些搪塞的话,只要将他要做的事告诉那人,他要破开太原府的困局,救那些无辜之人于水火。
若那人还有半点的良心,都会将知晓的内情尽数说出,如果还不为之所动,要那人也是无用。
岸边传来脚步声,显然衙差已经到了。
魏元谌将茶杯递给初九,淡淡地道:“只手遮天曾几时,万人有口终须说。”
本朝官员弹劾上官通常都会引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