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走到湖边,双手张开:“大劫已起,是莫大的凶险,亦是莫大的机遇,过去苏家人活不过三百年,如今我们却有机会能活到千年万年!南北,如此大好时机,千万不要耽误于儿女情长啊。”
夏极眼中寒冰如有稍稍融化,他侧头看了一眼冰帝,“我哪儿都不会去。”
冰帝笑笑,看来这风南北还是不愿意表态,不应长公主的邀请,也不应自己的,这才是一个人才真正该有的样子,所以他也不勉强,只是道:“我理解。”
夏极转身离去,只留下冰帝一人站在湖边,眸子微微动着。
...
...
深夜。
夏极谁的宴会都没有去。
他坐在镜湖庄园长长的垂钓栈桥上,饮烈酒,赏冬月。
寒冬的寒气贴着湖面掠过,刺人骨髓,引起人无穷的孤单与寂寞。
酒为凉性,入喉后,燃烧了生命的温度,继而便是连心都凉了。
月色渐渐隐去,又一场大雪从天而落,冰冷的天气似乎在驱赶着人赶紧回屋。
夏极回了屋,
屋内极尽奢华,
但却空荡荡的。
他如同疲惫的旅人,卸下了沉重的负担,然而哪怕只是脚步声,都会刺耳无比,除了雪落的声音,天地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了。
“呵...”
夏极呵出了一口白气,搓搓手,便是准备沐浴就寝。
然而,他忽然皱了眉,因为他的床上有人。
一个少女。
漂亮的少女。
云鬓微乱,
肤色桃红,
一张俏脸正紧张地看过来。
而似乎是过于紧张了,她吓得一抖,抖落了被单,露出其下的无边春色。
少女急忙双手抓着被单,如受了惊吓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