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有忧愁?”
田丰叹了口气,双手作揖低声道:“在下并无忧愁,大王多虑了!”
曹安民站起身淡淡说道:“在元皓看来,寡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身为人臣都不敢随意挑主君毛病,更不要说眼前的田丰压根不是齐国臣子,若是指出曹安民的过错,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在下不敢。”
“寡人既然到这里来,就是要和元皓推心置腹,此间话语,出你之口,入我之耳。”
“在下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参加大王准备举行的受降仪式。”
曹安民闻言顿时笑出声来,淡淡说道:“如此说来,元皓应该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田丰闻言并未言语,袁氏一族已经丧尽了他心底的火热,如今心灰意冷之下,纵然是曹安民说的天花乱坠,也恐很难让他回心转意。
“元皓心中恐怕一定认为,若无寡人,袁氏的天下说不定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田地。”
田丰依旧没有答话,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些许情感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袁氏之亡,不在外力,而在自身。元皓身为袁氏旧臣,自然也明白其中缘由。如果当初,尔等不各自争斗,恐怕这河北之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全部易主。至于后来袁氏三子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一提,败亡也是自取。纵然我不取,也会有人去取。”
田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大王的来意我已经知晓,只不过丰心灰意冷,实在是再无出仕的打算,恕在下不能效犬马之劳。”
曹安民脸色并未有所动容,话风一转进而问道:“元皓应该也是师传儒家吧!”
田丰微微点头。
“那寡人就要问了,以元皓看来,何为儒?”
“何为儒?”田丰低声念叨一遍,以他的才学,解释只言片语自然不在话下。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