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悄悄去一趟江都城,找米瞎子,跟他说我在这边做生意要用人手,问他愿不愿意过来。
还有,跟他说,不要惊动田鸡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好。”何老大答应一句,伸头往铺子里看了眼,犹豫道:“老大,您这铺子里,有女人能干的活吗?”
“怎么啦?”李桑柔问道。
“去年死在北洞县那条船上的,有个叫张四标的。
张四标他娘生了六个儿子,张四标是老四,还有俩弟弟都不小了,娶不上媳妇。
张四标他娘就想让张四标媳妇韩氏改嫁给张四标他弟弟,先越过韩氏,给韩氏娘家送了两条鱼四五斤猪肉,韩氏爹娘就点了头。
可韩氏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嫁,初嫁从亲,再嫁从身,韩氏不愿意嫁,照理说,这事儿就该算了。
可张四标他娘劝不下来,就带着张四标俩弟弟,冲上门抢人,都抢过两回了,那院子里人多,有几个厉害女人,给挡回去了。
那之后,张四标他娘和俩弟弟,就成天在院子外面守着,就等韩氏落了单,把韩氏抢走。
这有两个来月了,韩氏和她闺女连院门都不敢靠近,院子里也不敢离了人。
这趟回去,韩氏求我,问我能不能把她从江宁城带走,带到哪儿都行,她说她有手有脚,啥都肯干,她能养得活她们娘儿俩。
我想着,这事儿得先跟您说一声,就跟她说,我先看看能不能替她找个落脚的地方,让她等我下趟回去。
临走前,我托了隔壁几家看着些,别让张四标他娘把人抢走了。”
“带过来吧。”李桑柔答应的极其干脆,“顺便看看那院子里还有没有这样的,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什么人,日子难过的,只要她们愿意,都带过来吧。”
“好。”何老大顿时一脸笑,“那我走了。我从码头上来的时候,两条船都正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