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色,令人食指大动。
当然,其中一条熏鱼不幸在上桌之前就已经遇害,漂亮的鱼皮被撕开,肥美的鱼肉被粗暴地抠了出来——犯下这桩罪行的,当然是还在咀嚼的安德烈亚·切里尼中尉。
「米切尔夫人送的,」温特斯笑着举手,「给我也来一条。」
地道的帕拉图人与他们的远房亲戚一样,除非有非常充分的理由,否则绝对不碰鱼肉。
所以,尽管帕拉图的鱼类资源不如沿海地区丰富,但是胜在开发少,所以存量很大,捕捞非常容易,堪称是垂钓者的天堂。
这就便宜了后迁入帕拉图的族群——譬如杜萨人。
杜萨人爱吃鱼,尤其爱吃熏鱼。不管是什么鱼,杜萨人都能拿来熏烤一下。无分四季,他们的餐桌上总是少不了整条或切块的焦黄色的熏鱼。
只不过,杜萨人无比喜爱的熏鱼,外人却无福消受。
至少温特斯吃一次恶心一次,原因也很简单——太腥,腥得令人干呕。
唯独米切尔夫人的做法,与温特斯吃过的任何杜萨家庭制作的熏鱼都不一样。不腥不柴,多汁软嫩,鲜香适口,吃多少不够。
可惜制作麻烦且不耐保存,只有在米切尔家的餐桌上才能品尝到。
这次,是米切尔夫人得知温特斯回城,特意让斯佳丽送来的。
「不错,赶明我也去找米切尔夫人要一点,」安德烈把盘子放到温特斯面前,自己也大马金刀地坐在温特斯旁边。
「这鱼做着可麻烦,」温特斯把手里的面包分给安德烈一半,娴熟揭开鱼皮,用面包夹着多汁的鱼肉,就这样享用起来,含混不清地说,「要小火熏十几个小时呢。」
「啊?这么麻烦?」安德烈愕然,不过他很快有了个好主意,大笑道,「那我找个小子到米切尔家去学,学会了,不就不用麻烦米切尔夫人了吗?嗯,亚历山大·尼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