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律还是帕拉图的法律……」皮埃尔试探着问。
「不,新垦地、帕拉图的法律只是建筑的地上部分。我说的是夯土,是石基,是……」温特斯停顿片刻,吐出了一个词,「《联盟***》。」
「《联盟***》怎么了?」
「《联盟***》没怎么,《联盟***》很好,问题就在于它太好了,」温特斯叹了口气,「好到我们根本不可能在当下的外新垦地推行它。」
皮埃尔微微蹙眉。
两人已经走出毡帐丛,但是温特斯没有急着让马儿跑起来,而是继续慢慢地走着,以便给皮埃尔解释:
「以前,帕拉图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将赫德人掳走,贩卖为奴,因为赫德人既非联盟公民,又是异教徒。
「但是如果我们将外新垦地正式接纳为帕拉图的一部分,那么捕奴就是不可接受的犯罪。
「不仅如此,那些归附我们的小头领,他们蓄养奴隶,同样是对***的践踏。」
温特斯吹了声口哨:「想想看,如果我现在回到宫帐,当众宣布,文朵儿部的所有奴隶,即刻取得白身人的身份,会发生什么?」
皮埃尔想了想,冷静地回答:「他们不敢违抗您,所以会假装服从。可是一旦离开您的视线,那些小头目立刻就会生出叛心。」
温特斯赞许地用马鞭虚点了一下皮埃尔的脑门,总结道:「所以我们不能给外新垦地一部合适的法律,因为那会违背《联盟***》的基本原则;我们也无法将《联盟***》在外新垦地推行,因为***并不适配外新垦地的实际情况。」
说完,温特斯笑了一下,又调侃道:「更何况,我们自己都还没兑现《联盟***》的诺言,又有什么资格对着赫德人夸夸其谈呢?」
话题明明很严肃,但是温特斯的语气却轻松诙谐,仿佛在谈论一件邻居家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