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他站起身,环视一直在偷窥他与皮埃尔对话的帐内部众,用尽可能准确的南岸诸部口音,掷地有声地说:
「赫德语你等起誓效忠、受我箭命时,我也许诺庇护你等。今日,帐下的年长者受到无由来的加害,那么我向你承诺呵,老人家,哪怕追到大河的尽头、大山的峰顶,我也必把你的家室亲族带回,也叫众人知晓,我之言出必行。」
随后,温特斯示意皮埃尔起身,携着皮埃尔的手,立于文朵儿部的部众面前,朗声道:
「赫德语这是我夜里听闻的耳、白天看望的眼,这是我射近处的矢、射远处的箭,这是我的猎鹰、我的骏马、我的獒犬……」
随着温特斯咏唱般地夸赞,帐内文朵儿部部众投向他身旁的年轻人的眼神,也越发不一般。
「赫德语……违抗他,便是违逆我;不敬,便是羞辱我;对抗他,便是背叛你等之誓言。」温特斯威严地宣布:
「赫德语我要让我的獒犬,代我统治这草原。也将由他,让被加害的老人与亲族团圆。」
说罢,温特斯将皮埃尔轻轻推到自己身前。
皮埃尔咬紧牙关、昂首挺胸,接受帐内众人的审视。
帐内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空气凝重到无法流动。
皮埃尔心脏狂跳,胸口发闷,但他竭尽全力不表现出任何异样。
蓦地,一个衣袍破烂的高瘦部众「唰」地站了起来——皮埃尔认出了对方身影,是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逃奴。
中年逃奴起身之后,他的两个外甥忙不迭也跟着站了起来。
随即帐内的文朵儿部部众全都稀里哗啦地站了起来。
众人参差不齐又协调一致地向
拔都的代理人抚胸行礼。
皮埃尔的眼眶有些湿润——当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