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尔·卡罗尹。”斯库尔上校冷若冰霜地问:“对于我所陈述的你的罪行,你可有任何异议?”
“罪行?”萨内尔艰难地喘息着,显然还没能从刚才的那一记重拳中恢复。
即使如此,听到斯库尔·梅克伦的话语,他仍旧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我唯一犯下的罪,就是打了败仗——那才是我的罪行!”
“书记员,记录。”斯库尔上校如同铁石一般无情:“受审者对于起诉书的内容没有异议。”
“够了!”萨内尔再也无法忍受,他又一次撞向围栏,狂吼道:“仗是我打输的!成王败寇,无话可说!想要我的命?给我把剑,老子自己动手!但是——但是别他妈拿这种马戏团的玩意来侮辱我!”
他死死盯着法官席上的同期,咬牙切齿地恳求:“斯库尔·梅克伦,你心里要是还有一丁点同窗情谊,就给我一个痛快!”
独眼军官当即带领部下上前,却被斯库尔上校的手势屏退。
“战场上,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正如你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斯库尔上校沉声回答:“但这里不是战场,这里是法庭。我无权让你生,也无权让你死。”
斯库尔上校深潭般的黑色童孔中央泛起一圈怜悯的波纹,但是仅此而已:“萨内尔·卡罗尹,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你,你的命运将由在场的全体自由人共同决定。”
“我去你妈的!斯库尔!去你妈的!”萨内尔暴跳如雷,又一次扑向法官席,将沉重的锁链几乎在空中扯成一根棍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羞辱我?!”
斯库尔上校敲了敲木槌,独眼军官立刻会意,再一次制服萨内尔。
“决定我的命运?他们也配?”萨内尔的双臂被拧到背后,犹在拼命挣扎。
他怒不可遏地瞪向狐假虎威的旁听者们:“你们!你们这群新垦地军团的帮凶!奴仆!家畜!你们也配审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