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伯反倒来了精神,他清了清嗓子,得意地对着斯库尔的背影说:“我是来通知你一声,温特斯的人马去打沃涅郡的杉德尔了。”
斯库尔上校瞿然回身,光是能看到上校脸上的表情,塞伯就觉得这趟来得值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斯库尔问。
塞伯拿出纽伦钟,装模做样地瞧了一眼——由于他忘记上发条和复位,钟早就已经不走了。
“现在的话。”塞伯故作正经地回答:“杉德尔应该已经投降了。”
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尉官们不知所措地噤声,马加什不动声色地看向斯库尔上校。只不过,扩散的瞳孔出卖了中校的心理活动。
“温特斯·蒙塔涅。”斯库尔上校的呼吸变得顿挫,他咬着牙,克制、冷静地问:“怎么敢擅自开战,攻击友军?”
……
[阿尔忒弥斯]
“哦?”温特斯大为疑惑。
他的视线扫向前方,在军营里等待甄别的俘虏纷纷垂下头回避他的注视。
他又顾向身后的部下,兰尼斯一脸严肃,侯德尔在憋着笑。
温特斯收回目光,真诚地问面前的杉德尔:“原来我们是友军?”
杉德尔少校已经被解除武装,他的家传马刀此刻正被“蒙塔涅小儿”拿在手里欣赏。
不过,少校虽然有些窘迫,但是上衣的每一个扣子仍旧都一丝不苟地系着。
杉德尔少校挺直脊背,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四郡部队从沃涅郡经行,我没有阻拦你们,还命沿途各村镇为你们提供物资。”
“骑墙观望而已。”温特斯不为所动:“你也没有出兵参战。”
“你与热沃丹的书信往来,以及俘虏和战利品的后送,我也没有从中作梗。”
“你的骑兵被我的骑兵压制,你压根没有能力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