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如“打”与“不打”这类大事上,委任军官的发言权不比同样参会的桌椅板凳更多。
权利与义务不对等,投入和产出不相称,许多委任军官夜半辗转反侧时,都在暗暗流泪: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要花钱买这个军官当?
所以,当发现那個凶巴巴的铁峰郡校官又来了时,除了值勤的倒霉蛋,其他委任军官全体自觉回避——你们人类的事情,你们人类自行解决,我们桌椅板凳就不参与了。
军刀塞伯由此便在军营中畅行无阻,径直闯到“禁宫”门外。
最后,还是洛松上尉闻讯赶到,才终于有了一个能和少校说得上话的人。
河谷村一战,洛松身被十余创,大多伤在手臂、腿侧——除了让他失去一只眼睛的那处。
所以吊着胳膊、拄着拐杖的洛松来到塞伯少校面前时,模样多少有些狼狈:“学长,您怎么……请先到我的营房休息一会,我这就派人替您去找上校。”
塞伯斜睨了上尉一眼,冲着中军营帐大吼:“斯库尔!自己出来说话!别推个尉官出来挡枪!”
洛松虽然也是雷群郡军中数一数二的刺头,但是放到帕拉图陆军中数一数二的刺头面前,就像猎豹撞上雄狮、小猫碰见大猫——完全不够看。
更何况,按照友军使节需要高格接待的原则,雷群郡军中只有斯库尔上校一个人有资格出面交涉,而洛松只是一个尉官。
这边,洛松还在苦恼如何应付少校。
另一边,塞伯已经敏锐地觉察出雷群郡军中的异样。
随着赶到的军官越来越多,塞伯少校一眼扫过去,立刻伸手把两个扎眼的家伙点了出来。
“你们两个。”塞伯目光如电:“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被点名的两个尉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们入学晚,您自然不会对我们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