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最后,帐篷里只剩下猴子一人。
保民官走到猴子面前:“你叫什么?”
虽然只是平淡的一句话,猴子却莫名感受到莫大的屈辱——最令猴子感到屈辱的地方在于,这份屈辱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他自己的无能。
猴子强忍着泪水,低声回答:“猴——侯德尔。”
“侯德尔,血泥之战募兵,唔……”保民官的声音还是让人感到温暖:“奥兰治·阿克塞尔是你擒获的。哈哈,你把他搞得好惨。”
猴子低下头,不让保民官看到自己的眼睛,使劲把眼泪咽了下去。
“不会读写没什么,塔马斯以前也不会读写,现在也当了营长。军事学校会专门为你们开一门课,让你们能够尽快掌握读写。”保民官安慰了几句,想了想,又问:“对了,那你会骑马吗?”
猴子不会骑马,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本能地想要回答“会”。
因为在他前面十几年的生命中,逃避责任、摆脱惩罚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面对无法承担的后果时,他总是下意识选择撒谎。所以猴子才是猴子。
但是现在,另一种东西——被军队生活塑造出的另一种本能阻止了他撒谎。
“不会。”猴子回答。
他低着头,不敢看保民官,生怕看到对方失望的目光。
“哦。”保民官苦恼地抓了抓胡茬,突然一拍手:“这样,你去战俘营吧。”
梅森走到桌旁,快速写了一张条子,然后在纸条上洒下一把细沙。等墨水被吸干以后,他把纸条折了起来,递给猴子。
“把这个纸条交过去。”保民官笑着说:“看守会带你过去的。”
猴子抬起胳膊,郑重地敬了个礼。
……
战俘营是一座单独的营地,但是与攻城大营相距不远。
猴子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