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住他的胳膊和肩膀——一名军士把他拽到了自己的马背上,随即挥鞭将他带离。
两人一直撤到火枪射程之外,其他雷群郡骑兵也陆续摆脱敌人,后退重整。
军士给上尉牵回了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洛松接过缰绳,踏镫上鞍。
“马刀。”上尉咬着牙,从手腕解下刀穗。
军士又给上尉找来一柄没卷刃的马刀。将马刀递交给上尉时,军士发现上尉的胳膊在不自觉地颤抖。
“列队。”
集合的号声再次响起,还能作战的雷群郡骑兵重新列队。还有刀剑的骑兵拔出刀剑,遗失刀剑的骑兵捡起敌人丢弃的长矛,又一次策马冲向敌军方阵。
但是,即使雷群郡骑兵还有斗志发起新一轮冲锋,他们的战马也因为不间断的剧烈运动而筋疲力尽。
无论骑手们如何使用鞭子和靴刺,马儿也没有办法像最开始那样全速冲刺,只能大步慢跑。
骑着疲惫不堪的战马,不到两百米的冲锋间隔就像一公里那样漫长。
杀戮场另一端的方阵里,那名联省校官跃上马车,呐喊着挥舞军旗,激励他的部下继续作战。
矛墙内部迸射出稀疏的红焰,敌军已经无力组织火枪手进行有纪律的齐射。
然而,洛松的余光瞥到方阵角落的异动:后方的炮手正在朝引火孔里倾倒火药,前排敌军长矛手慌张让出射击空间。
又一门敌军大炮装填完毕。
当雷群郡骑兵反复冲杀时,那四门没被摧毁的敌军大炮也在不间断地快速射击。它们给洛松的部下造成的杀伤,比两个方阵的火枪手加起来还要多。
现在,死亡的铅雨又要来了。
“散开!”洛松举手大吼:“散开!”
就在这时,大炮开火了。
洛松只感觉一股热浪直冲自己面门,气流割得他的脸颊生疼,洛松本以为自己死了,但却是他身旁的军士先一步阵亡。
军士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