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骚扰者的身影消失在山坡之后,他们就会撒丫子回撤,然后继续在行军纵队旁边晃悠。
也正是因为敌军轻骑已经被完全压制,塞伯·卡灵顿才有机会抵近至敌人半公里以内侦察,同时不被敌方发觉。
……
远处的行军纵队突然有了一些异动。
塞伯注意到从纵队前方驰来一个疑似身穿校官制服的骑手。
骑手带着几名随从,逆着“蚁群”的前进方向疾驰、驻马,然后从“蚁群”中叫出了几个“蚂蚁”,好像是在问话。
塞伯不自觉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那个疑似校官的骑手很可能就是这支部队的统帅。
它暗暗盘算:对方以百人队为单位行军,队形刻意维持得很紧凑,显然是在防备骑兵突袭。
不过……快进快出,总有机会。
问题在于,此刻在塞伯身后半公里的土丘后面,只有二十四名部下在待命。
奇袭赤练部归来之后,温特斯没有选择解散抽调的千余名轻骑,而是直接将他们编为六个轻骑兵中队,并将其中四个中队交予塞伯少校指挥。
眼下,塞伯·卡灵顿的四个骑兵中队分散在枫石城至绿谷的大道小路上,为全军提供警戒、通讯和侦察。还有一部分被派往沃涅郡,监视杉德尔部。
对于辽阔的新垦地来说,几百骑兵撒出去就像盐洒进海里,很快就被稀释得干净。所以四帐二十四名骑兵,就是塞伯暂时能支配的全部兵力。
塞伯虽然因“无畏到疯狂”而出名,但他不傻,不至于找死。
盯着土丘下那个骑着枣红骏马的身影,塞伯颇为遗憾地想:“今天算你走运,朋友。”
诚实地说,对于山坡下那位尚不知身份的敌军指挥官,塞伯莫名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他很佩服对方的忍耐能力——不是反讽。
面对百般骚扰、挑衅,对方没有任何失控、过激的反应,依旧沉稳隐忍,塞伯自问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