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几乎半躺,而且十分放肆地把靴子架到桌面:“他们谁在撒谎?”
“我不知道。”卡曼翻了一个白眼。
温特斯颇感兴趣地问:“你不是有能看破谎言的神术?还是说神术的使用也有必要的前提条件。”
卡曼哼哼冷笑,他已经熟练掌握应对方式:“他们都没说谎,你爱信不信。”
“我信。”温特斯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看向四周,感慨地说:“我都快忘记这张椅子是什么感觉了。”
两人所在的房间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热沃丹驻屯所原本的“驻屯官办公室”,也就是理论上属于温特斯的办公室。
可惜温特斯使用这间办公室的时间,恐怕还没有使用厕所的时间多。
不过这间办公室却保持着他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模样:一把尺子和两支炭笔被丢在书桌上,扶手椅随意地斜着放进书桌下的空间;窗帘一半放下、一半拉起,摆在窗台上的涂好颜色的小棋子已经不知晾了多久。
虽然办公室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但是室内的陈设仍旧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定期打扫。
卡曼走到办公室的窗台边上,拿起一个棋子查看——拇指大小的木料被刻成马首的形状,虽然不算精致,但却十分传神。
“对了。”卡曼努力装作随口一说,十分生硬地讲道:“扫罗修士已经被接走了。”
“接走了?”温特斯有些奇怪:“联盟魔法作战局来的这么快吗?”
但温特斯马上反应过来,他把靴子从桌上拿下,坐直身体,问:“不是魔法作战局?”
卡曼喉结翻动了一下,他又拿起一个城堡棋子,专心致志地品鉴刀工。
“那是谁接走的?”
卡曼不说话。
温特斯想了想,尝试着问:“教廷?”
卡曼还是不说话。
“宗教审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