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用马鞭指着面前一名精瘦的蒙塔汉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精瘦的蒙塔汉子抿了抿嘴唇。
“你难道认为我说的对?”温特斯问。
“你难道认为你是骡子?”温特斯问。
“你难道认为你活该被羞辱?”温特斯问。
精瘦的蒙塔汉子死死盯着白马骑士。
温特斯重重一拉缰绳。长风嘶鸣着抬起前蹄,把温特斯带回人群面前。
黑压压的人群仍旧如同山林沉默伫立,温特斯却已经怒不可遏,他猛地挥下马鞭,鞭梢在发出一声爆响:“愚蠢!愚蠢!!何等的愚蠢!!!”
“你们难道没有在炙烤的熔炉前劳动过吗?”
“你们难道没有在砧板上弯曲过红热的条铁吗?”
“你们的身上难道没有铁水烫出的伤疤吗?”
温特斯在沉默的人群前走过,直视每个人的眼睛:“为什么我挑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同样知道如何使用锤子和铁砧!可为什么他们是铁匠!你们是骡工?”
“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铁匠行会——钢堡真正的主人!从选拔学徒的环节开始,就在有意挑选‘不得不服从他们’的人!在培养学徒的过程中,他们还会筛掉那些‘可能会不服从他们’的人!”
“服从是唯一的考量,不听话的学徒一个个被清理掉,天赋和才能反而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曾经是学徒?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拥有不输铁匠的技艺?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在锻炉旁边劳作的时间比锻炉的主人还多?”
“神明创造铁矿,而亚当和夏娃第一次用烈火熔炼矿石的时候,铁匠行会在哪里?”
惊雷般的喝问在山谷一记接一记炸响,恩斯特·富勒被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偷看塞尔维特议员的脸色。约翰·塞尔维特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角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