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两条绳索一直向身后延伸,伸进夜幕,与长风和另一匹白鼻梁黑马的缰绳相连。
两匹马跟在温特斯身后二十米开外的地方,随着冰橇奔跑。
身后蹄声如擂鼓,然而温特斯更在意却是脚下传来的绵长回音。
那回音不同于冰块碎裂的脆响,反而像琴弦绷断的震颤,又像是弹珠在玻璃上滚动。
不管它像什么,对于温特斯而言都意味着死神的临近。
冰在呻吟。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在冰层的深处,冰晶因为承受超出极限的应力,终于产生了微小的裂痕。
积蓄的应力应力终于有了释放的缺口,裂痕向着两个方向疾速延伸,甚至在眨眼间横跨整个湖面,令本就不稳定的冰层更加摇摇欲坠。
但是温特斯管不了那么多,他没法决定冰面会不会断裂、在哪里断裂、什么时候断裂。
他唯有集中绝对的注意力,不放过任何异响,随时准备弃车或是割断绳索。
湖面上除了温特斯,还有另外四组冰橇。
其他冰橇或载一人、或载两人,布置与温特斯的冰橇类似,都是人和装具分开,战马用绳索远远放到后面。
区别在于其他冰橇所用的拉撬犬都是受过训练的专门犬。但旅馆领班找来的拉撬犬只有六只,温特斯的两条至今没起名的狼犬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为了最大程度规避风险,五组冰橇间距拉得极远,几乎看不到彼此。
唯有不断传来的冰刀划过冰面的尖利声响,让温特斯知道他的部下也在快速逼近北岸。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旅馆领班科维良所谓的办法,就是穿过冰湖直达北城。
夏天乘船,冬天坐橇,对于钢堡人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出行方式。
但眼下已至残冬,正午光照充足时冰湖甚至会自行塌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