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昂:“我听说,最高明的厨师懂得在宴会最后的时刻,献上一盘客人在平日看到也不屑一顾的农家菜,作为特别的佳肴。索亚先生,谢谢,您的特别佳肴美味极了。”
贝里昂深深鞠躬,对于安娜的称赞发自内心表示感谢。他准备返回厨房,却被温特斯留下。
温特斯把贝里昂按到座位上,无奈又认真地问:“钢堡铁匠的行会誓言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哪里来的约束力?为什么所有铁匠对它都缄口不谈却又无比忠诚。”
“怎么?”安娜问:“今天也没有收获吗?
温特斯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贝里昂。
贝里昂垂眼看向靴尖:“阁下,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没有立过钢堡铁匠的守密誓言。所以我不知道誓言的具体内容。”
“别担心,你可以只说你知道的。”温特斯拍了拍贝里昂的肩膀:“只说你愿意说的也行。”
贝里昂沉默片刻,艰难地问:“比如呢?”
温特斯尽量用不给贝里昂压力的语气:“比如,钢堡铁匠的守密誓言究竟哪来的约束力?不就是一句话吗?怎么人人对它如此看重?”
“亲爱的。”安娜责备地看了温特斯一眼:“誓言可不仅仅是一句话而已。”
温特斯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贝里昂的情绪恢复沉稳平静:“阁下,与其纠结于誓言的效力,您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样的人能成为钢堡铁匠’呢?”
“什么样的人?”温特斯问。
贝里昂难得口似悬河:“首先,铁匠一定是钢堡本地的居民,有家有口、出身清白;其次,入门成为学徒需要有担保人,通常都是由若干亲朋至交担保;最后,学徒还要忍受漫长的学徒期。学徒期间没有薪水、经常会被师傅责打、干活不卖力还可能被辞退。经历数年的锤炼,一个孩子才能成为一名正式注册过的钢堡铁匠。
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