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震动,喊杀声涌入耳中,寝帐厚重的皮革也无法将之隔绝。
“还有一个办法。”温特斯缓缓活动指骨、手腕关节。
额儿伦、失儿古医者不解地看向温特斯。
“外面的人无非想要两样东西,一样是赤河部的天青大纛。另一样是……”温特斯看向高悬于小狮子身旁的、破损的、满是鲜血与污泥的赤红盔甲,重重吐出一个词:
“白狮。”
额儿伦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摇着头连连后退。
温特斯割断周身的系带,一把扯掉身上原本的甲胄,指向如同鬼魂般沉默立于寝帐中央的白狮之胄:
“为我着甲!”
额儿伦没有动作,老医者失儿古站起身,对着寝帐内的其他人说了几句话。
在小狮子寝帐服侍的女奴们飞快地行动起来。
胸甲、裙甲、肩甲、臂甲……悬挂在木架上的赤红铠甲被片片肢解,又片片固定在温特斯身上。
额儿伦捧起最后的兜鏊,颤抖着为温特斯佩戴、系紧。
“白狮有目的、小狮子也有目的、赤河部有目的、赤河部的敌人也有目的。”温特斯就像第一次在毡帐中醒来那样凝视着额儿伦:“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
说完告别的话语,温特斯放下面甲,大步流星走出了小狮子的寝帐。
守卫白狮金帐的宿卫和箭筒士们目睹白狮再一次出战,恐惧与震撼的情绪无以复加。
失儿古捧着一尊牛角杯追出寝帐。老医者深深垂首,高举角杯,开口说的竟是帝国语:“拔都,请饮此酒!”
温特斯恍然大悟般纵情大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干脆地掀起面甲,接过角杯,一饮而尽。
借此机会,守卫金帐的宿卫和箭筒士们才意识到,赤甲下面不是狮子,而是狼。
温特斯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