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他打了个哈哈:“哎呀,伊万老弟……您想哪里去啦?”
“可是您现在却拿出钱来,主动塞给我。”伊万不理会对方,继续往下说:“您这样做,因为您认为我是有权力的人。至少现在,我有权力放你走。是这样吧?”
“啊?”简单的行贿突然上升到哲学辩论,男主人的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
“其实我什么权力都没有。只有保民官阁下有权力放你走,我只有权拦下你。现在我收了你的钱,要不到明天日出我就得被吊死。”一股脑把心中所想全都倒出来,伊万长舒了一口气,期盼地看向对方:“您是在要求我行使我没有的权力……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嘛?”
对于这一家人而言,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伊万,第一次试图向伊万行贿。
但是对于伊万而言,这已经是他第“不知多少”次面对塞来的钱袋。双方因此形成了一种不对等的关系。
伊万的话,是他对所有行贿者的发泄,也是他的思考成果——说服自己不受贿的理由。
男主人则是云里雾里,他不过是想塞点钱打点对方,却被莫名其妙地说教一通。
男主人狐疑地盯着伊万看了好一会,小声地问:“您是要加钱吗?”
“不要。”伊万面无表情:“没有通行证,谁也不能离开。”
……
与此同时,在热沃丹与王桥镇之间的道路上,一队骑兵正在劝阻一行难民。
骑兵仅有十二骑,难民却有上百人。
“热沃丹可是在闹瘟疫啊!”为首的骑兵年纪不大,他拦在道路正中央,挥着胳膊,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竭力大喊:“回去啊!大家!”
难民们不敢冲击骑兵,但也没人愿意就此离开。
僵持之际,一位老人拄着长杖,颤颤巍巍走出人群,哀求道:“老爷啊!若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愿意背井离乡啊!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