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之前的伤员天亮前已先行撤离,巴德亲自率领大部分民兵和新添的伤员退往东北边的旷野。
剩余民兵则由安格鲁率领,断后。
特尔敦人突入营地之后,安格鲁引火焚烧工事和沿岸树林,带着他的骑队载着不会骑马的民兵,沿着道路奔向小石镇方向。
这个时候,昨晚就抵达战场的温特斯在干什么?
他在杀人。
“骑矛!”温特斯向后伸出手。
原本拿着短标枪的夏尔立即解下骑矛,默契地递到温特斯手里。
温特斯举起骑矛,猛地向下一挥,矛头上的燕尾旗猎猎作响:“推他们下河!”
他的吼声回荡在山林和河面。
号手吹响进攻的旋律,各步兵连队的小军鼓随之敲响。
战士们平端长矛,踏着急促的鼓点,大步压向敌人。
连接徒涉场和小石镇的道路,是一条被土崖与滂沱河夹住的狭路,“山河表里”说得便是此等地形。
就在这条最宽处不到三十米,最窄处不到十米的狭路上,意图迂回包抄的三支特尔敦百骑队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战况好似小巷抓贼。
堵在南边的是驻扎在小石镇的第五连,堵在北边的是温特斯亲率的第六连。
还没死的特尔敦蛮子被困在河水、土崖和两座长矛森林中间,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困兽犹斗,特尔敦蛮子三番五次冲击第五连和第六连的阵线,均以失败告终——温特斯的战士,可不是几个敢死的特尔敦人就能撼动的。
最前排的军士、十夫长身披甲胄,特尔敦人的弓箭也难以伤到他们。
一些绝望的特尔敦人扑向滂沱河,想要蹈水回到西岸。
其他特尔敦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下水,他们就是泅渡到东岸,浸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