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牛犊走不远,所以多用于比喻在毡帐附近,大约一公里]
甘泉死后,原本属于甘泉的财产——马群、属民、奴隶和战利品被石箭和青马瓜分。
虽说甘泉还有个两岁大的儿子,但是在弱肉强食的荒原,拉不开弓的男人没有继承权可言。
在石箭和青马两翼之间还有一支中军,人马近两百,由图鲁科塔[秃犬]统领。
左右翼和中军大致呈扇形排布,悄无声息向着猎物逼近。
这是一次围猎,围猎由秃犬执箭,战利品也都是秃犬的。
石箭和青马本不愿意来,但他们地位低微、实力弱小,没有资格说不。
心里不情愿,脚下便拖拉。石箭磨磨蹭蹭挪着腿,每一步都踩在前面的小奴隶的靴印里——他是真的有点怕。
甘泉死得比较痛快,他死于一次漂亮的伏击,所以没来得及明白什么叫做“农民的方式”。
而石箭和青马已经“品尝”过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上午食用过从“埋藏不仔细”的暗窖里挖出的粮食的人,下午就会出现中毒症状。
轻者上吐下泻,重者面色血红、呼吸困难而死。
比起人中毒,更可怕的是马中毒。
看似普通的干草垛混着致命的红豆杉树叶、嫩枝,只要尝到一口,马匹都会迅速四肢抽搐倒毙。
许多马匹嘴里还在咀嚼着,不明不白就死了。
投毒、陷阱、埋伏……特尔敦部部众逐渐变成惊弓之鸟,他们不仅不敢再拿干草喂马,就连粮食也要让掳来的妇女先试吃。
但是这些战术短时间内很难伤及特尔敦部筋骨。
战争的猛犬肆意蹂躏大地,特尔敦人焚烧村镇、践踏农田、摧残妇女、杀死能找到的每一个帕拉图男人,冲天的烟柱即便是在中铁峰郡也清晰可见。
下铁峰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