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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已经进入沃涅郡的特尔敦人,沃涅郡指挥官的应对策略为[待敌人西渡光辉河、撤出沃涅郡时予以截杀]。
对于身负一郡安危的军事长官而言,这或许是最合理的决策。因为只要河岸防御崩盘,将会有更多、更多、更多的蛮子涌入沃涅郡。
可是对于缺乏保护又未能及时疏散的村庄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大灾难。他们如同没壳的鸡蛋,特尔敦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橡树村的惨剧由此发生。
当锤堡骑队赶到橡树村时,村庄已经从地图上被抹去,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和一点忽明忽暗的余火。
作为铁峰郡的门户,温特斯在锤堡留有一小队人马驻防。
看到北边冲天而起的浓烟,锤堡指挥官当即率领骑队驰援,但还是晚了一步。
嗅到死亡的焦臭气味,战马们焦躁地喷着响鼻。
锤堡指挥官是一个半边脸被红色胎记占据的阴沉男人。
“搜。”他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地命令。
侦骑们散开,分头寻找幸存者和蛛丝马迹。
“找到一些尸体,都被烧得不成样子。活人没有。”有些上年纪的军士回报,老军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个也没放过,不是杀了就是掳走了。”
长着红色胎记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
“村西的路上有新鲜的辙印和蹄印!”又有侦骑回报:“蛮子应该是往西去了!”
“多少?”男人问。
“看不出来。”侦骑摇头:“人和牲口的足迹混在一起,至少百人百骑。”
“追!”胎记男人下令。
“长官,不行!等等!”老军士急忙横马拦在胎记男人马前:“咱们人太少,拢共才十八骑,追上也没用!”
胎记男人不说话,死死盯着老军士。
老军士是杜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