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修士也不在了。
他带回了瑞德修士的骨灰。
温特斯小心翼翼地取出瑞德修士的骨灰坛,安稳地放在桌上。
“放心吧,老家伙。”温特斯默想:“我会带你回家的,早晚。”
东风轻叩着窗棂,好像是老神棍在笑。
“温特斯!”斯佳丽在楼下呼唤他:“可以下来洗澡啦。”
温特斯脱掉上衣,取出随身携带的物品,一样一样摆在桌面。
被打坏的酒壶。
一百六十四根没能用出去的木锥。
额儿伦的小刀。
安娜的挂坠盒和木雕。
最后,他从上衣的暗袋里摸到一枚小铁盒。
温特斯掰开小铁盒,里面是一束银灰色的鬃毛。
他轻轻抚摸着强运,突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从死里逃生之后,他就没再哭过,一次也没有。
但是此刻,仿佛内心的堤坝终于崩溃,温特斯哭得像无助的孩子。
他靠着墙,一点一点坐到地上,越哭越凶,最后几乎是在嚎啕大哭。
楼下的爱伦和斯佳丽发现了楼上的异样,斯佳丽想要上楼查看,却被爱伦拦下。
爱伦静静地遣走家里所有的仆人。
夏尔和戈尔德也回到一楼——夏尔也在低声抽噎着,戈尔德叹了口气,把他领到院子去了。
然后,爱伦挽着女儿出门散步。
米切尔宅邸变得空荡荡的,没有留下其他人。
当爱伦和斯佳丽散步归来时,温特斯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的眼睛还是红的,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仪容也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就是左腿还有一点不灵便。
“我又能流眼泪了。”他说。
“今天晚上吃我拿手的炖鸡。”爱伦回答:“您洗过澡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