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趁机吞掉我们的心思?三大部,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都像狼一样贪婪、一样坏。”
铁丰一摊手,万般无奈道:“谁让三大部是红云汗的直系后代?谁让他们是[金人后裔]?是[继承者]?只有他们才能当大汗,他们也无时无刻不想着称汗。
烤火者的心思我能不懂?可是狮子咬着喉咙,狼咬着手,我们不打狮子打狼?提防着点便是了。”
“你这话啥意思?”立刻就有青翎羽来了火气,大声嚷嚷道:“铁丰!你为啥总想着讨好烤火者?谁说只有三大部称汗?白狮凭啥不能当?我看你是想投奔特尔敦部!拿我们赤河部当献礼!”
“放恁娘的屁!”铁丰勃然大怒,指着对方鼻子,唾沫横飞质问:“我要是有坏心思,我会带兵来帮你们?十年前赤河部被扬灰一样铲平,是谁帮白狮收拢部众?又是谁借兵给白狮?好哇!你们觉得我说话难听,我现在就带着鹰林部分营!”
说罢,铁丰甩手便要走,小狮子紧忙拦下舅舅。
对面的青翎羽被连珠箭似的话语问得哑口无言,垂头生着闷气。
“舅舅。”沉默的白狮终于开口,淡褐色的眼睛如同深潭。他温和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请你不要生气。”
铁丰甩开小狮子,也气呼呼地坐回篝火旁,语重心长对白狮说:“一百多年前,红云汗与诸部斩九畜歃血盟誓,约定只有金人后裔才能称汗。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在众民心中还有这么一回事。
你千万不要急着称汗,也别有这个心思,诸部不会服气的!要是哪天赤河部一统草原,你想当大汗、当单于,我一声也不吭。”
“哈哈哈哈。”白狮仰天大笑,笑声凄苦:“我哪有这种心思?小时候,我只想让母亲弟弟妹妹能吃饱;母亲弟弟妹妹没了,聚集起来的伙伴也被杀得精光,我只想报仇;后来,追随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只想让他们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