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群生灵,再看不到任何人烟。
牛羊时而分散,时而收拢,骑手们不时用长杆敲打离群的牲灵。
人和牲口都迈开腿走着,仿佛都知道要往哪里去,仿佛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走走歇歇大约六七个小时,迁徙队伍在一座小湖泊旁停下来。
牲畜被带去饮水,人们重新组装毡帐,而小狮子早就等在这里了。
温特斯突然发现,游牧不仅仅是无边无际的地平线,更不是自由自在、随处漂泊。
它更像是一系列精心规划的有限旅程,绝非漫无目的地撞运气。
这种生活与定居农耕迥然不同,迁徙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种生活又与温特斯见过的狼镇农夫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辛苦、朴素、平凡,并不壮观,也不有趣,只是一群人在努力活着。
温特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人的力量,就蕴含在“努力活着”这件事情上。
正当温特斯神游物外的时候,小狮子走了过来。
小狮子敲了敲车板,笑着问:“第一天跟着走,还习惯吗?”
温特斯回过神来:“坐车,比骑马轻松。”
“听说你吃的不习惯?我刚回家的时候也是。”小狮子拍了拍弓囊,眉飞色舞地说:“我去给你打两只兔子。等你伤养好,咱们打围子去,那才好玩呢!”
“兔子不急,我有事情想问你。”温特斯的神情严肃。
“回来再说!”小狮子哈哈大笑,跃上马鞍疾驰而去。
……
小狮子回来的时候除了提着兔子,还带着另一个人,虽然他十分不情愿样子。
来的是个年纪很大的赫德人,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提着两样礼物来:一包面粉、一把精美的弯刀。
没了红翎羽、青翎羽,温特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