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平日里出门散步,温特斯所在的营地动身“迁徙”。
骑手们引着马群在前方开路,然后是驮着全部家当的长毛牛,挤成一团的山羊和山羊走在最后面。
成年的男人和女人或是骑马,或是牵牛步行。
左腿被木模固定的温特斯享受特殊待遇,同几位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奶奶一样坐牛车。
自从梅森中尉带错路,杰士卡中校最常下的命令就是:“蒙塔涅少尉!做先锋!”
老神棍因此捉弄温特斯,特意教了他一句诗:“上公犹宠锡,突将且前驱。”
坐牛车“后驱”,温特斯还是头一遭。
他有些羞愧,又不禁在想:中校、老神棍还有其他人现在如何?
但是几位老奶奶却很高兴。她们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颤颤巍巍地挪地方,想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温特斯只从中听出一个词:赫斯塔斯。
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赫德人叫他“赫斯塔斯”,难道他们把他当成老萨满的继承者?
他猛然回想起那个涂抹油膏的歃血仪式,解答了他的一些疑惑,又带来了更多疑惑。
温特斯的性子有时候很烈,但是他对老人家没什么脾气。哪怕是面对老神棍这种为老不尊的人,大部分时候也是温特斯挨欺负。
所以他尽可能缩起身体,不给老人家填负担。
一位老人家费劲看了温特斯好久,突然抓住温特斯的手,叫喊起来。
温特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额儿伦闻声赶了过来。
额儿伦听着老奶奶的话,脸色越来越惨白。
“老人家在说什么?”温特斯也变得严肃。
“你不会想知道的。”额儿伦艰难地说:“我再给你找一辆车。”
“说吧,没事。”温特斯有些终于来了的痛快感。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