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学家白柏洛曾这样记录:“……那首领穿着两层丝绸衣服,被阉人簇拥着,有一个侏儒负责逗他笑……他命人取出三把珠宝镶嵌的弯刀任我挑选,当我摇头时,他便将三把弯刀统统送给我……”
白柏洛也留下这样的记录:“当首领过着比国王还奢侈的生活时,他们当中最底层的牧民,却只有少得可怜的牛羊。”
随着白柏洛的《西行札记》付梓,“赫德酋长”逐渐变成“奢侈、有钱、一掷千金”的代名词。
当然,在维内塔方言里这个词代指那些“不还价、出手阔绰”的冤大头,略含贬义……以及一点点不愿承认的嫉妒。
不过盛宴总有散席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自打三十年前阙叶汗大败,诸部盛极而衰。
双方攻守易势,赫德诸城渐渐被废弃。
一来,光靠荒原的产出无力供养城市;二来,恢复元气的帕拉图人专挑筑城的赫德部落打。
因为城市代表财富的集中,赫德部落自觉把家当拢到一处,倒是给帕拉图人省下不少事。
部分赫德城市被攻破、劫掠、毁灭,还有部分城市被帕拉图人占据,剩下的城市被尽数抛弃。
[赫德—帕拉图战争]又变成你追我逃的运动战。
所以赤河部筑城在带来好处的同时,也给帕拉图人一个明确的目标。
帕拉图大军团团围住边黎,就如同掐住了赤河部的蛋蛋。
赤河部想要给边黎城解围,就必须击破帕拉图军。
塞克勒只担心两件事:一,赤河部援军干脆放弃边黎和白狮;二,赤河部援军不敢决战,改换骚扰战术拖延攻城。
前者现在看来实属多虑,赤河部援军的进攻欲望很强烈,并无放弃边黎的迹象。
至于后者,则是双方的博弈。幕布还没拉开,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