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打乱了。
“杰士卡!混账东西!”塞克勒气得牙根直痒痒:“亏我把你捞回来!”
……
此时此刻,在塞克勒部西南方向五公里处的一道山沟里,打乱大计划的罪魁祸首还在兴高采烈地准备偷营。
温特斯浑然不知准将的愤怒,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外来户就是这般飒爽。
麾下两个百人队剩下的饮水和食物被他集中起来,然后再均分下去。
“先生们!我知道大家都很饿,我也很饿!”温特斯站在一块大石上,被他的人簇拥着。
“可我们就这些吃的。”他举着一块还没有指节大的干面包——分到每个人头上就这点:“我也没法用五个面包喂饱你们所有人。”
人群全然寂静,民兵们不知道少尉想说什么。
“虽然我们没吃的。”温特斯指着东边,大笑着说:“但是前面的营地里什么都有!手把肉,又香又嫩,蘸着盐吃就比什么都好!马奶酒,随便喝,不醉人!烤整羊,外皮烤得焦焦脆脆,一口咬下去却满嘴都是肉汁!”
“那味道,那感觉……啧啧啧。”温特斯轻轻摇着脑袋感叹:“可真是美到没边啊!”
听众们喉结翻动,唾液几乎是在不受控制地疯狂分泌。
实际上温特斯从没喝过马奶酒,也没吃过手把肉,甚至究竟有没有烤整羊这道菜他也不清楚,他的一切描述都是来自米切尔家的烤全猪。
“要是不喜欢吃肉,还有酸奶、奶酪、奶酥、奶糕……全都用金银器装着,镶满珍珠宝石。蛮人酋长亚辛有一座大金矿,有一万个奴隶给他开采。可是他的品味很差劲,只知道堆料,金杯、金碟个个死沉。”
战前动员已经进入到放飞想象力的环节。好在天色太黑,没人能看出温特斯脸红,也没有人出来和他抬杠:“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回家当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