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勒态度坚决:“提前!拿纸笔来!”
警卫兵奉上纸笔,准将用石头当书桌,在羊皮纸上潦草地写下几句话。
他甚至等不及火漆烧热,直接摘下手上的陆院毕业戒指当绳扣和信物。
“挑几个勇敢可靠的传令兵过河,把信交给阿尔帕德将军。”塞克勒把信交给拉斯洛,对其他大队指挥官说:“你们也回去各自准备,赫德蛮子马上就要来了。”
值星官奋力敲响警钟,握着武器休息的帕拉图士兵被惊醒。
集结、行军、作战、挖壕沟、筑墙、伐木,从离开大营那一刻起士兵们就没有休息过。他们才刚打个盹,就又要投入作战。
三个传令兵骑马奔向河岸,信件被装在两层密封的防水携具里。
走陆路的信使只见出去、不见回来,显然都被赫德人截杀,泅渡至南岸是唯一的安全路线。
浮桥还没搭好,为首的小个子传令兵脱光衣服、解下鞍具,抱着马颈迈进急流。
河水虽未结冻,但刺骨冰冷。战马只往河中走了几步,便嘶鸣挣扎着不肯再前进。
正在搭浮桥的安德烈见状,把缆绳丢给对方。
那人一把攥住缆绳,对岸的民兵把他拽了过去。上岸时那人嘴唇已经乌青,旁边的民兵赶紧脱下衣服给他擦身体。
第二个传令兵紧接着下河,但行至河心时他突然抽筋,缆绳随之脱手。眨眼间这个帕拉图汉子便被激流冲走,消失在漆黑的浪花中。
第三个传令兵也咬牙下水,万幸没有再发生意外。
“给他们让两匹马!”安德烈隔河大吼。
为首的小个子感激地低头致意,安德烈摘下头盔还礼。
两名传令兵跃上马鞍,不等民兵把他们的衣物送到对岸,立即朝着大营疾驰而去。
而在营寨对面的山坡上,打着火把的赫德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