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烟尘。
“行了。”温特斯把火枪扔还给民兵,大声下达新的命令:“清理枪膛!”
火枪手们纷纷掏出块破布,卷在通条通条上开始擦拭枪管。
实战中不需要每次开火都擦枪管,但现在是训练,当然得做全套。
看着手忙脚乱的民兵们,温特斯暗暗叹了口气。
在六年前修订的步兵操典中,火绳枪射击流程有二十五步,又被仔细分解为四十二个动作。
完整的射击流程远比“装弹、开火”复杂。
而眼前这批民兵此生背过的最长一段话……大概是主祷文。
仅是不让他们把自己点着,就已经让蒙塔涅少尉伤透脑筋。
但这并不能怪他们,两个月前他们还只是勤恳的农夫,两天之前其中许多人甚至连火枪都没摸过。
他们本就不是志愿兵,他们只是被抽签选中的倒霉蛋罢了。
温特斯摆了摆手:“下一组!”
又一批民兵扛着火枪走上到前面,成排的木制小瓶挂在他们胸前,里面装着提前称好重量的火药。
谢天谢地,还好三十年前内德元帅提出了“额定装药”的概念,并发明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弹药瓶。
否则光是教民兵每次装弹倒多少火药,就能把蒙塔涅少尉给气死。
“想来老元帅当年也是被逼到没办法才会发明弹药瓶吧?”温特斯不禁想到。
相比温特斯在射击场上焦头烂额,负责训练长矛手的安德烈和巴德就舒心许多。
长矛手只是在操场上演练简单的阵型转换,然后练一下纵队行进与转向,最后练习刺木桩。
因为五米半的超长枪换成了两米五的长矛,民兵们都轻松不少。
超长枪太长,需要专门的携具,行动总有些不便。
长矛则很简单,扛在肩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