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的钱还了回去。
体现在书面上,贝尔就不是替役,而是自愿服役,也可以抵扣杜萨克一期服现役的年限。
拉尔夫应该也是希望儿子能重新被杜萨人接纳。
没人来送贝尔,也没人来送小马倌安格鲁,两个失去双亲的男孩坐在大车上,沉默地看着镇广场上和家人温存的民兵。
来送行的人里还有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弗朗茨“名师”施密特。
温特斯走到镇广场东南角,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头发花白的老刽子手正在和孙子说些什么。
刽子手爷孙身穿朴素的灰色外衣,和他们在刑场上花枝招展的服装完全不同。
老刽子手是来送他的孙子海因里希·施密特。
看到少尉过来,弗朗茨摘下帽子深深地鞠躬:“谢谢您给海因里希一个机会,大人。”
“举手之劳。”
无论如何解释,刽子手都是在杀人。这是一个受诅咒的职业,“刽子手的贱种”是最恶毒的骂人话。
人们需要刽子手,却也鄙视、唾弃、远离刽子手。
因为没有其他行业、人群再接纳他们,刽子手到最后往往变成一门家族手艺。
许多刽子手家族都是因为名誉受损而被指派为刽子手,施密特家便是如此。
名师弗朗茨做梦也希望能恢复家族名誉,如果不能,那至少也要让后代摆脱刽子手的命运。
狼镇的抽丁是一次机会,作为士兵服役之后,海因里希将有权优先购买共和国的新土地。
在那里,他或许可以隐姓埋名、埋藏家族的过去,拥有一个普通的农夫的生活。
“不要怕苦,不要想家……”弗朗茨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海因里希点着头,但爷爷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大吃一惊。
老刽子手从马车上取出斩首剑,郑重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