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匹银灰骏马上,笑着看我们受苦。”
右手旁就是奔涌的大角河,濒临极限的皮埃尔竟生出一个念头:干脆跳进河里,就不会经受这样的折磨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甩了甩脑袋。
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诱惑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呢?为什么不歇一会呢?歇一会吧,歇一会你会很舒服的。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们凭什么评价你?”
终于,皮埃尔抛弃了全部自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在对谁宣言似地大声喊:“我不走了!”
他后面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无言地绕过他继续跟着队列往前走,每一个人都如此。
坐在地上的皮埃尔先是感受到难以言说的愉悦,紧随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羞愧感。
他躺在地上,把头埋进蒿草里。
“诶?你怎么了?”是瓦希卡的声音。
“我走不动了。”皮埃尔吸着鼻子说。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在流眼泪:“我不想走了。”
瓦希卡把皮埃尔的火枪捡了起来:“再坚持坚持。”
皮埃尔双手撑地站了起来,默默点了点头。
瓦希卡肩上扛着皮埃尔的枪和他的长戟,皮埃尔一瘸一拐跟在他后面,两人又重新汇入队列。
“瓦夏。”皮埃尔小声说。
“嗯?”
“我知道你为啥能当十夫长了。”
嘹亮的号声从前方传来,有人在大喊:“原地休息!原地休息!”
听到休息命令,疲倦不堪的民兵纷纷扔掉武器,瘫倒在地。
皮埃尔急不可耐地扒掉靴子,两只脚肿的像萝卜一样,都已经磨出连串的水泡。
“我感觉我裆里好像磨破了。”瓦希卡苦笑着说。
皮埃尔没答话,他两腿之间那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