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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稀客,可是好久没有校友拜访我了。”梅森中尉推开房门,热情地邀请三位学弟进屋:“最近在忙着割冬天用的牧草,不看着点就个个出工不出力……嗨,我说这些干什么!快请进,别客气。”
中尉房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床、一柜、一大一小两桌、几只凳子、一个挂衣服的木架,仅此而已。
劳役牧场里的其他木屋都是数人共用,只有中尉自己独占一间木屋——这大概是这栋房屋里唯一奢侈的地方。
简陋的木床摆在房间角落,被褥保持着使用者离开它时的模样,胡乱地卷成一团。
早上吃剩的食物还放在小木桌上的盘子里,中尉走过它时惊动了两只苍蝇。
整个房间很好地体现了典型的单身、独居、无人照料的青年男性的生活状态。
唯独让温特斯比较好奇的是大木桌上成摞的书籍和写满东西的稿纸。
“有点乱糟糟的。”中尉把小桌上餐盘随手扔进门外的木桶:“别介意,快请坐。”
他在八斗柜里翻找了一通,拿出几只杯子。钻进床底下找出瓶喝剩一半的烈酒——紧接着又找出了一瓶没开封的。
“我这里几个月也没一位客人。”梅森中尉忙着给学弟们倒酒,开心地说:“可真是难得有人来拜访我。下次来提前给我捎个口信,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我这里的牛肉可是特别好吃。”
一听说有客人来,梅森中尉立刻就赶了回来。得知客人是自己的校友后,梅森中尉的热情更上了一层楼。
都不用等温特斯三人问,梅森中尉自行打开了话匣子。而且就如同大堤溃坝,一发而不可收拾。
灌下满杯烈酒,梅森中尉开始拍桌大骂“日羊佬”。脏话中不时夹杂着“我堂堂科班出身的炮兵军官”、“肚里生蛆的日羊佬让我来养猪”、“我还不如去海外”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