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各异的石块裸露了出来。
河滩两侧的森林仿佛是一座幽暗、宽大的兽穴,处处潜藏着杀机。水流的力量让河滩上的石块表面变得光滑、危险。
走在前面的拉尔夫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但他猛力一挣,站稳了,同时喉咙里又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温特斯快步追上拉尔夫,他看到老猎人紧咬牙关,鼻孔炸开,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颤抖。
少尉迅速意识到:疲劳的老猎人没能踩稳脚下的石头,他的脚腕扭伤了。
崴脚,最常见也是最麻烦的伤。它不会杀死你,但它会让你无法行动。
他们二人只所以一路追踪到这里,凭的是猎人的本事,温特斯深知这一点。
他现在已经看不出来那凶兽往哪跑了。如果拉尔夫无法行动,那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畜生消失的无影无踪。
扶着拉尔夫的胳膊,温特斯狠下心问:“你还能动吗?”
“能!”老猎人咬着牙回答:“继续追。”
老猎人站稳之后,继续抬腿向前走去,不料他又摇晃了一下,几乎摔倒。
温特斯立刻扶住拉尔夫,他无奈地说:“先歇一会吧。”
少尉扶着拉尔夫慢慢在原地坐下,帮老猎人脱下了靴子。猎人的右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皮下泛着青紫,显然已经没法活动了。
“你留在这,等着后面的人来。”温特斯下定了决心:“我一个人去追。”
老猎人用力地摇了摇头,喘息着说:“不行的,一个人不成的。等我喘口气,我拿布把脚腕勒起来,咱们继续追。”
说着,老猎人腰上取下了一个牛角杯,探出身子从河里舀了一点水喝。杯子本来已经凑到了自己嘴边,但猎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停下动作,双手把水先奉给了少尉。
温特斯又气又笑:“都.他.妈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