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圃制就是轮耕,把耕地三等分,一份种主粮、一份种辅粮、一份休耕作为牧场,一年一轮换。”老修士想了想,问道:“你见过杜萨村的公共牧场吧?”
“见过。”
“那就是今年休耕的地,作为了村里的公用牧场。所以杜萨克才能养得起马、用燕麦喂猪,因为他们不缺耕地。”
“那另外四个村呢?”
托钵修士冷笑着说:“另外四个村?那四个村每年都要到杜萨村租用挽马犁车,因为他们的耕地都拿来种粮食了,养不起大牲口。河东、河西两村的耕地还勉强够用。
那两个新教徒村人丁最多,耕地却最少,哪怕每一寸地都种上粮食也不够吃。米切尔家的长工难道不都是新教徒吗?如果能当自耕农,有哪个农夫会愿意来当雇工?”
“人越多耕地越少?”温特斯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去垦荒呢?我明明见到了许多荒地啊!”
“你以为这里荒地是想开垦就能开垦的吗?”老修士的笑容愈发冷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每一条河……哪怕是森林里的兔子、河里的鱼、天上飞的鸟都是有主的!”
“谁的?”
托钵修士用藤棍指着温特斯的鼻尖:“你的。”
温特斯先是茫然,随后是惊讶,最后是不悦:“您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或者我换个说法。”老修士的手拄在藤棍上:“你是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一部分。”
温特斯终于被点醒:“您是说……陆军?帕拉图陆军?”
“你还不算太蠢。”老修士用藤棍拍了拍少尉的肩膀:“当然是军方,否则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凭什么在狼屯手握生杀大权?你以为你是来管治安的吗?不是!你代表的是这片土地真正所有者的权威。”
“您等等……生杀大权?”年轻的维内塔人被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