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双方各自派人收敛尸体,安葬死者。
但这次安托尼奥拒绝了守军的请求,他冷漠地回复使者:“如果威廉·基德真在乎死者的尊严,他可以开城投降,那你们就再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守军的使者灰溜溜地离开了,而攻城战仍在继续。
白天,维内塔人炮击城墙,填埋城壕,把甬道工事一路延伸到壕沟前,对被削弱的位置发动试探性进攻。
到了晚上,威廉·基德则带领守军全力以赴修补破碎的城墙:把砂浆灌进墙体裂缝,用石头、灌木、泥土——有什么用什么——填补城墙上出现的小型缺口。
他们学着维内塔人搬来一个个装满泥土的木桶,摆在城头代替已经被轰得七零八碎的城垛。
维内塔军晚上也没闲着,八个炮组在夜间会突然对城墙发动炮击,主要使用轻型火炮杀伤那些正在拼命修复城墙的塔尼里亚人。
沃邦也派出小批士兵经由三角堡进入壕沟,用钩网回收散落在壕沟和墙根各处的珍贵炮弹——持续的炮击正在飞速消耗维内塔军的弹药储备,哪怕是敌人眼皮子底下的炮弹也必须要收回。
经历了连续九次在半睡半醒间被重炮轰鸣声惊醒的一夜后,温特斯干脆主动申请大炮的夜间守卫任务。
他现在没有正式的委任职务,在军团里属于“砖头型”军官——哪里需要往哪搬,去干这种杂活正合适。
所以大规模炮击开始后的第二天,温特斯成为了“西-四”炮组的值星官。
军团指挥部给每个炮组派了两个十人队作为夜岗,这里是最前线,不可能留太多人。
但三百米外的旧围城壁垒后面驻扎了一个满编大队,一旦有警可以迅速支援。大营里的主力部队也能很快赶到。
夜岗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发现敌人、敲响警钟、等后面的部队上来、任务完成。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