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女墙的墙面:“这是阳谋,他们在白天出动就是为了更有效率地杀伤我们的突击队,你目测我们现在离城墙有多远。”
“半公里左右吧。”
“这个距离已经在火炮的有效射程内,更别提联合会的炮位居高临下,半月堡和三角堡上的火炮为什么不开炮轰我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们修起围城壁垒?”
雷顿鼻孔猛然扩张,怒斥道:“还打哑谜?你没完没了是吧?”
“思考,朋友,思考。后辈们都在看着,别这么急躁嘛。”
“滚呐。”
见雷顿要发作,安托尼奥拍了拍他的胳膊,解释道:“塔城里的火药肯定不充裕。所以敌人正在等待能最大程度杀伤我军的时机,否则他们早就拿大炮轰我们了。我们的兵少,不能浪费。威廉·基德则是火药少,一样不能浪费。搞出这种动作,无非就是在引诱我们靠近城墙……”
“别废话了,说结论。”雷顿不耐烦地说。
“威廉·基德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偏不干什么。我们现在手头没大炮,而敌人火药少,其实也没差。”安托尼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不必派兵去杀城壕里的矿工,昨晚一战后又被强迫出城作业,无论是谁都不会卖力干活。而且这些对联合会心生怨恨的矿工说不定对我们有大用。”
雷顿眼睛瞪得像公牛一样:“那我们就干看着塔尼佬加固城防?”
“既然威廉·基德能派人挖城壕,我们也可以搞土木作业。”安托尼奥语气轻松地说:“敌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反正绝不顺着他们的计划走,看看谁怕谁。”
当日下午,当在塔城城墙上警戒了一上午的守军开始疲倦时,几百米外维内塔人的壁垒开始朝着城墙靠近。
三角堡上站岗的联合会士兵发现了对面敌人的异样,慌忙叫来了自己的上级。几层逐级汇报后,塔城守军的最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