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港热闹非凡,十二艘桨帆战船正停靠在码头,搬运工们往战船上搬运干粮和淡水桶。水兵们下了船在港口的空地上扎起帐篷,生火做饭,睡觉休息。
自离开维内塔以来,桨帆战船的水兵们只能喝凉水、吃因为失去水分而变得干巴巴的麦饼,到了灯塔港之后他们才第一次尝到热乎乎的汤和新鲜的面包。
其他船上被抽签选中的幸运儿们也在岸上扎营生火做饭,但是他们和桨帆船的水手被严格隔离开,不允许他们相互接触。
桨帆船上的水手们也一样,各船水手单独扎营,副官和见习官轮流巡视,不允许任何水手私自离开本船营地。
这些举措都是为了防疫,纳雷肖中将在海上生活了一辈子,在他看来肮脏拥挤的桨帆船上爆发传染病是迟早的事情,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避免。
海军中将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桨帆船上的水手把疾病传播到大帆船上。
港外泊地,舰队里的其他船在此下锚。
整支舰队看起来零乱地停泊在锚地,但其实也有内在规律。
光荣号和补给船停泊在最内侧,第三军团步兵乘坐的大商船在光荣号停泊在光荣号附近,海军主力大帆船战船在外圈,保护载着步兵的商船。
而舰队中的其他轻型船只,则被纳雷肖中将放在了离旗舰最远的位置,作为整支舰队的最外层和哨兵。
入夜,热络的港口逐渐归于沉寂,光荣号上的气氛却逐渐升温,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光荣号上举行。
火炮甲板上临时的隔断都被拆了下来,方桌拼成长桌,从船艏一直摆到船艉。
安托尼奥和纳雷肖这两位将官并肩坐在长桌靠船艏的一端,其他海军军官和陆军军官面对面而坐,大致按着军衔降序一直排到船艉。
海军用小船从港口运来了刚宰杀的牛、猪和鸡鸭,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还有美酒。